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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昱:亿元巨资难弥万科品牌创伤

20日晚间,万科发布公告,宣布斥资亿元参与四川地震灾后重建;次日,王石也通过媒体,对博客不当言辞深表歉意和悔意。尽管公告诸如“该项工作为纯公益性质,不涉及任何商业性(包括微利项目)的开发”、“批准公司在净支出额度人民币一亿元以内参与上述工作”、“上述费用将在未来3到5年内,根据实际需要逐年支出”等表述,似乎尚有颇多语焉不详或不确之处,但是,我想要说的是,万科及其王石知亡羊补牢,堪可肯定;这几日,王石在灾区的身影,亦让人感动。古人云:“君子之过,如日月之食,过则人皆见之,改则人皆仰之。”老人家也曾说,知错就改,改了就是好同志嘛。

220万元的捐款和王石几句不合时宜的解释,须要亿元代价来弥补,正如5年前在北京买房和2007年买房的差异一样,这就叫代价,商业代价。算一算,万科几天的代价,王石一篇博客区不足千言的代价。这也真印证了一句谚语和名言——“时间就是金钱”、“一语值千金”。

但是,您想一想,几天,几个小时,几分钟,甚至几秒钟,地震灾区,多少个生命在惨绝人寰地离我们而去,多少个生命在废墟底下绝望地等待救援,您就会觉得,这些代价的付出是应该的,是值得的。

然而此次,万科失去的不仅仅是亿元金钱,毕竟千金散尽还复来,万科品牌因捐款和王石博客所受到的创伤,是不可以金钱来计算的,即使用金钱来估算,也许亿元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。去年10月29日,万科换标,四个“V”相互呼应循环往复,意味着“万科积极承担社会责任,坚持可持续发展经营理念”。然而,时过仅仅半年,四个“V”的万科,就遭受了也许是它始创以来最大的一次品牌危机。

被誉为房地产行业标杆企业的万科,常以规范化、制度化而为人所称道,为何也会遭遇这样的磨难?窃以为,根源还在于,在人们根深蒂固的概念里面,万科的名字还是姓王,万科公司等于王石公司;王石也不姓王,而是姓万,王石等于万科。然而,王石也是一个个性十足的人,也不免会折腾一点要姓一回自己的波浪,比如捐款博客的解释,这些波浪终将被叠加在万科的身上,遂成滔天的巨浪。万科的“捐款门”,正是万科打了个盹、王石姓了一回自己的不幸结果。因为王石是万科的领袖,万科的道德欠账自然都要计算在王石的头上;王石是万科的化身,王石的任何错误都要万科来偿还。

所以,我认为,只要万科还姓王,王石还姓万,只要王石的个性不改,万科就不会不出现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。没有办法,这是缔造万科的王石的宿命,没有王石,就没有万科;也是万科的宿命,因为,人们不能想像,没有王石的万科,将会是什么样,虽然也许会变得更好。但这都是揣测,没有意义,现实是,即使王石去玩珠峰,大家也会固执地认为,他是在替万科呼吸困难。

看过王石的一篇文章《中国企业家何时丢掉帝王思想》,其中有提到,“帝王思想是中国企业家的精神母乳。”尽管在万科,王石也许不算是帝王,但是,王石却是万科的精神母乳,这种精神母乳的危害,在很多时候甚至比帝王还可怕,因为,据说母乳也有发酸和营养不良的时候。

万科,忘掉捐款门吧。王石,也请忘掉博客门吧。因为,还有1亿元钱,正等着你去,货真价实地去花呢。

《圣经·新约》耶稣说:“我也不定你的罪。去吧,从此不要再犯罪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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